看過去和現在 愛情還抓得住嗎
過去的愛情真傷人
我和第一個女朋友是在上大學時認識的,她家住外地,長得挺一般,在她們那裡,出一個大學生不容易,特別又是一個女孩子。她說她為了能上學受了很多苦,在她們那裡,女孩子能上到初中就很不錯了,最重要的是嫁到一個好人家,然後就是生兒育女,有的人恐怕一輩子也到不了比省城更遠的地方。剛開始的時候,我們並不熟悉,沒怎麼說過話,而且說實話,最初我挺討厭她的,因為她愛出風頭,一看就知道是胸方出來的人,沒見過世面,又特怕別人瞧不起,所以對別人特厲害,說話聲音也特大,不像一個女孩子。
我們熟悉很偶然,因為系裡要開展辯論賽,我們倆人都被選為辯手。在課後,我們要經常在一起討論競賽的事,接觸也比原來多了。後來,她每天下了課都來找我,我們經常一起聊天兒、吃飯,不知不覺間,我們就好上了,原來認為她不好的地方也慢慢的變成了優點,可能這就是人們常說的情人眼裡出西施吧。當時我周圍的人特別不理解,問我為什麼要和她好。我的同學、朋友甚至老師都勸我:你家是北京人,她是外地人,你家是幹部出身,她家是農民,你父母是大學畢業,她父母沒什麼文化……總之,你們兩家沒有可比性,你們不可能生活在一起的。一個特要好的同學說了些她看起來特有心計,屬於那種一門心思往上爬的人之類的話,我們就此鬧翻了,大學期間再沒說過話。我這人就是逆反心理特強,別人越說不行的事我越要做。後來,我父母知道了,堅決不同意。父親罵我這麼早就搞對象,為了女人耽誤了學業甚至前程,沒出息;母親則苦口婆心地勸我,說她是外地人,畢業分配時是要分回去的,到時候戶口問題怎麼解決?再說我們門不當,戶不對,兩家的文化水平、生活方式等差別太大,甚至尋死覓活地威脅我,可我就是聽不進去。父親一氣之下說要和我斷絕父子關係,我則賭氣一連兩年,直到畢業沒回過一次家,連生活費都是由姐姐給我送到學校。
可能是當時反對的聲音太多了,我覺得我倆相愛特別不容易,所以在一起的時候特別珍惜,我什麼事都讓著她,從不和她吵架拌嘴,有時明明是她不對,我也不和她計較。她也知道別人都反對我們,所以心裡老覺得特委屈,動不動就哭,讓我保證不丟下她,說如果我有了外心她就去死。她那時顯得特溫柔,特別會體貼人。她家裡本來生活就不富裕,給她的生活費少得可憐,開始我還能和家裡多要些錢以便能幫助她,後來家裡為了拆散我倆,就限制我的生活費,只給將夠我吃飯用的,有時候我們連學校食堂裡最便宜的菜都吃不起,只能吃點烙餅就鹹菜,或者到了月底乾脆饑一頓飽一頓。為了能掙點錢,我到處做家教,趁放假期間幫商家做推銷員,還逃學去倒過煙。所有這些我都不讓她參與,怕耽誤她學習,我想,我就是留了級,退了學也還是城市戶口,她若是學習不好,就只能回老家嫁人了。
要畢業分配了,為了能讓她繼續留在北京,我們決定讓她考研,而我先上班掙錢,為了日後我們共同生活在一起做積累。本來,只要我父親一句話,我就能找一個既掙錢又風光的工作,可是為了她,我不能向父親低頭,再加上我不想再住在家裡,又沒錢租房,需要找一個有宿舍的單位,只得勉強進了一家國營單位。由於我們單位離學校較遠,再加上我要經常出差,她的學習也很緊張,她又爭強好勝,不考第一不罷休,所以我和她見面的機會少了,但我總認為我倆經過了這麼多風雨,我為她付出了這麼多,她應該知道我對她的感情的。她也一直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,什麼事都找我,特別是缺錢的時候。我一直認定她就是我將來要娶的妻子,發了工資就如數的交給她保管,她拿出一部分生活費我們倆人用,餘下的部分全部存入銀行,說留作結婚用。幾年下來,我雖然不知道具體數目,但算著我們怎麼也得攢了幾萬。這樣一直到她要畢業了,她突然說為了畢業後找個好工作,得花錢托人,我們的錢是死期的,手裡的錢不夠用,需要借。我沒多想,由於數目挺大的,我就向許多同事借了錢。過了一段時間,我發覺她找我的時間越來越少,而我每次去找她時,她總說寫畢業論文忙,時間緊,我們在一起呆不了多久她就催我回去。
又過了一段時間,一天,她突然來找我,說她想出國,手續都辦好了。我當時很驚訝,就責問她為什麼不和我說。其實我並不是反對她出國,只是覺得太突然,她卻哭了,她說她學到這個份兒上在國內呆著太沒勁,她太想出國了。她又說我們不是一路人,以後也不可能生活在一起的,提出和我分手,她說她對不起我,那些錢她以後會還我的。我聽了不對勁,在我的再三追問下,她才說她和別人好了,那人能幫助她出國。我當時氣急了,給了她一個嘴巴,她跑了。後來,我又去找她,才知道她和她的老師好了,他們倆準備一起出國。無論我怎麼努力,還是不能挽回局面。
我覺得我特傻,特冤大頭,沒臉再見家人和朋友。父母知道後,沒有責怪我,也沒有再提她的不好,只說我畢竟是他們的兒子,他們年紀大了,勸我還回家祝我覺得最對不啄就是父母,不該當時一時氣盛和他們鬧翻臉,那麼長時間不回家。後來,我換了工作,幾年沒跟女孩子接觸。
現在的愛情很傷神
我和她的第一次約會是在一個初冬週末的晚上,無心再繼續吃飯的我放下電話,用最短的時間沖了一個澡,經過一番精心的打扮,來到她家樓前,望著她可能出現的方向,等待著她的出現。說起我對她的好感是通過工作中的幾次聊天,也就是這幾次聊天改變了我對愛情的觀點,讓我重新有了向愛情靠近的勇氣。我們找了個歌廳唱歌,我第一次聽她唱歌,她的歌唱得不錯。我們最後一撥兒走出歌廳。我把她送到她家樓下已是凌晨2:00,她問我:「去哪兒?」我說:「不知道」「那你也不能在車裡呆一宿呀,多冷啊1她的這句話使我再次體會到了被女人關心的感覺,心裡挺美,故意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對她說:「沒事兒,你放心吧,我一時半會兒死不了,明天早晨我肯定能讓你看見我。」「真的,你去哪兒?」她還是對我不放心,繼續問我:「要不你跟我回家,要是真的把你凍個好歹,我多不落忍呀。」她的話使我感到非常意外,但同時也很高興。說實話,我打心眼裡願意跟她回家,但我確實沒有那麼大的膽量。我說:「算了吧,要不這樣,你陪著我到2:30,然後你回家睡覺,別管我去哪兒,明早,不,今早8:00我在這等你,咱們去打保齡球。」她同意了我的安排,我們繼續聊天。她還時常打個呵欠,因為有她在我身旁,我的精神頭還是挺足的。時間很快到了,她回家睡覺,我則找了個酒吧,要了杯飲料聽音樂。不知什麼時候,也趴在桌上睡著了。醒來後,我按時來到她家樓下,接她去打保齡球。受罪和享福有時還真分不清楚。我和她雖然整晚說的都是同事間的那些套話,一個人在外面飄了一夜,心裡還挺美。
她的出現,讓我重新勾畫著我所愛的標準女人的形象,覺得愛情離我已經不太遙遠。和她的這次約會帶給了我近幾年來感覺最愉快的一個星期。週末她又答應了我的第二次約會,雖然沒有新的感情突破,但因為有了她的陪伴,我已經非常滿足。
也許是老天爺對我感情的捉弄,當我再次想約她的時候,她家出了點麻煩事,家人需要她的照顧,我不好意思再約她。但也許出於我對她的好感和這段日子的接觸,引發了我對她的牽掛和思念。開始有些心煩意亂,我極力掩飾著自己越來越強烈的思念和情感,只有在感覺非常不好的時候,才用一個固定的代碼給她打一個傳呼,說一句數字機能表示的祝福的話,以此來讓我感到一絲的平衡和安慰。經歷了這樣的日子,我真正體會到了那種度日如年的感覺,我開始祈禱她們家的事能早一點辦完,在上班的時候,我開始有意識地詢問她臨時更改的居棕點,以及她每天出行的路線和時間,希望能找個同路上下班的借口,和她一起說說話,聊聊天。
有一天,我終於鼓起勇氣和她約好到公共汽車站去接她上班,有些興奮的我到車站沒發現她,給她打電話,沒開機。我開始有些慌張,以為找錯了車站,到了下一站,才發現就是剛才那一站,於是,我毫不猶豫地決定調頭回去,我很著急,但是,北京的路著急是沒用的,尤其是在高峰期調頭。在往回走的途中,她給我打電話說不等我了,自己打車上班去了。以後的日子,我沒有再向她提起一起上下班的事,更不敢去想積壓在心裡的情感如果有一天崩潰了,我該怎麼辦。我真想問問她是否收到了我的聖誕卡,是否接受了我對她的祝願。2000年即將過去了,我希望所有不順心的一切能隨著2000年一起流逝,只留下對她的愛和牽掛伴著我走進新千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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