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二星座與諸子百家:獅子座
勇猛而脆弱的獅子座與法家
獅子座,永遠是人生舞台上的主角。他華麗,熱情,自信。他是天生的領導,說一不二。他佔據最受矚目的位置,發出最耀眼奪目的光芒。而當燦爛褪去,輝煌不再,獅子座便只剩下滿身傷痕。天生驕傲自負,彷彿永遠在表演給別人看,一旦觀眾散場,挫敗感極易將他引向極端——毀滅,或是,被毀滅。
天生的領導才能使獅子座容易成就大事,然而自大和高傲又使這只兇猛的大貓故步自封,最終自食其果,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。
法家的商鞅,正是如此。
話劇《商鞅》中的商鞅
那場著名的變法,以苛律重刑聞之天下。秦國因此國泰,卻並不民安:人人自危,生怕不小心觸碰到哪根戒律的引線,引爆自己,並且點燃和自己有關係的所有人。
這就是商鞅最出名、也是最遭人恨的“發明”:連坐。一人有錯,全家遭殃。更有甚者,八竿子打不著根本不認識的人,都能被牽連著莫名其妙的腦袋搬家。這種制度一直在封建中國流傳,成為皇帝們屢試不爽的法寶。
正是在酷刑的威懾下,商鞅其他諸如重農抑商,獎勵耕織,廢井田開阡陌,乃至統一度量衡之類的新法,都順利推行,並取得了立竿見影的效果。其效率,為戰國時期各國變法之冠。幾年後,秦國國勢蒸蒸日上,百姓家給人足,臣民勇於公戰而怯於私鬥。國君秦孝公喜不自勝,遷都咸陽。
那驕傲的獅子,在一片讚譽聲中飄飄欲仙。當有激情有才能的獅子被輿論托舉到生命的高度時,危機必然四伏。
只是,自戀讓他原本能夠霧裡看花的一雙慧眼變得弱視。
獅子座光明磊落,敢做敢當,從沒想過給自己留後路。商鞅的改革,有力度,夠深刻,而換句話說,就是霸道,太霸道。
當年,為了樹立自己的威信和新法的威嚴,商鞅立木南城門,懸賞五十金,給能把一根樹木搬到北城門的人。按捺不住的人,輕輕鬆鬆把那木頭一扛到北門,那沉甸甸的五十金立刻有了主。言而有信,落地釘釘。可是被讚譽沖昏了頭腦的商鞅,又不惜觸動權貴的利益,就連太子的兩位師傅也因為一點小錯,被又割鼻又刺字,顏面無存不說,還飽受皮肉之苦。
商鞅的“公正”與“法律面前人人平等”,天下流傳。然而這公正與嚴法的同時,他又樹敵無數,暗地裡早已四面楚歌。
而商鞅卻還仗著秦孝公的撐腰,沾沾自喜。好比昂首闊步的獅子,不曾留意腳下的蛇鼠。
商鞅變法,“人多怨之”
人終難免生老病死,國王也不例外。秦孝公一死,鬱悶了好些年的太子立刻即位。而那被割了鼻子刺了字的太子傅,也終於等到了翻身的日子。新任國君降罪謀反,殺!
得知噩耗的商鞅急忙逃亡。途中,他投宿一家小客棧,老闆卻必須要他拿出身份證來登記,否則不能入住。並且說,這是我們商鞅大人制定的法律。小店若是讓沒有身份證的客人投宿了,我也是要受連坐之刑的。
偉大的商鞅仰天長嘯,追悔莫及:原來我制定的法律,竟已至此。那意思,就好像一個鐵匠精心打造了一把名劍,愛不釋手,日夜賞玩之餘,有一天卻突然發現它插在了自己的肚子上。
風光無限的獅子一旦失寵或失敗,便難以阻止毀滅的發生。商鞅最終被自己制定的“車裂”之刑處死。也許,這是他在變法之中的最大收穫。如果社會發展也有宿命的話,撒下什麼樣的種子,收穫的必然是什麼樣的果實。
商鞅死後,秦惠王繼續施行商鞅的新法,秦國國力愈發強大,最後終於滅六國,一統天下。
韓非(約公元前280—前233年)戰國晚期韓國人,戰國末期哲學家,法家思想的集大成者。其著作主要收於《韓非子》。
商鞅的思想,被後世的韓非繼承發展,形成了更加完備的法家思想體系。在漢朝以後,更與儒家互為表裡,共同成為封建統治者剛柔並濟的兩把刷子。
除此之外,申不害,慎到……一個個相對不那麼成功的法家人物,也用自己的智慧與勇氣,在戰國時期譜寫了各自的輝煌。
在十二星座中,獅子座具有最大的權威感與支配能力。他們受人尊重,行事獨斷,善於運用權術。專制而寬宏大量、樂觀而不拘小節,同時也兼具著頑固、傲慢和獨裁。然而在華麗的光芒下面,就連這些,都隱隱閃現出過人的魅力。
這就是法家,鐵腕嚴法,雷厲風行,在一片拖泥帶水的亂世,硬生生扯開新的乾坤。
商鞅就是那頭獅子,耀眼得奪目,就連消逝也那樣燦爛。如同夜空中盛大的獅子座流星雨,在眾人夢想成真之時,塵歸塵,土歸土。
當秦始皇站在封禪台上傲視萬里河山時,他也不會忘卻,曾經有一個叫商鞅的人,用他的思想和行動,澆築了整個大秦帝國的地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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