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的腦子是……

男人的腦子是……

女友經過長達8年的戀愛，結婚時已是33歲了。看他倆相互間的默契和稔知，都覺得他們結合得天衣無縫。然而不過2年多時間，這一對夫妻就吵鬧著要離婚了。女友拉我到「麥當勞」，說男人是你介紹的，要分手也得先告訴你一下。接下來便是一通訴苦。說得最多的不外乎男人的腦子是方的，愛認死理，認了的事情不管對不對，十八匹馬也拉不回。

這個抱怨聽上去有些抽像，可女友的委屈卻是實實在在的。她說導火線是男人小學時的同窗要裝修房子，裝潢公司開價22萬。同窗借錢的理由是他的錢全投在了股市，能動用的資金不過八九萬，其餘的請老同學救救急，三年還清。男人居然連個「格楞」都不打就答應了，回家就要妻子去銀行取錢。女友說，凡事量力而行，同窗知道自家的錢要放在股市裡錢滾錢，那就等他賺到錢再裝修嘛。俗話說借錢容易還錢難，不要因此傷了感情。

男人一聽這話就急了，他說他都答應別人了，怎麼能反悔呢？越急，說出來的話也傷人，什麼「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」，什麼他就是問親朋同事借也要湊齊錢給同窗……女友說男人這時的心裡只有友情，和同窗相比，妻子算得了什麼？她又說起去年國慶前的一件事，男人單位要舉辦歌頌祖國昌盛的作品比賽，他構思著拍一張以浦東為背景的旭日東昇照片。為了選最佳角度，他不顧妻子反對，花了近千元住進黃浦江邊的賓館，凌晨四點起床等待江面升起的旭日。事後證明妻子的話是正確的，大多數人都在敷衍了事，唯有他像小學生對待老師佈置的作業一樣認真。他果然得了獎，獲得了一瓶洗頭膏和一塊香肥皂的獎勵……女友問我，這種人像不像社會的「另類」，讓人啼笑皆非？

其實，從我結識他起，就從沒覺得他不認真過。人還是那個人，秉性也還是那個秉性，變化的只是女友對他的感覺。我記得在他們婚前的某一天，女友很激動地跑來找我，說男人得知老保姆在鄉下病危了，任憑家人怎麼勸，他也非要去送終。他對女友說，「人走茶涼」是小人之舉，萬萬不可為。女友激動地表示，對非親非故的保姆都那麼好，難道會虧待妻子？

我於是問女友，曾經被你讚譽為「急公好義」的人，今天再做同樣的事，怎麼就變味了呢？過去的優點如何就成了今天不可容忍的缺點？我勸她換個角度想想，當初自己中意他的究竟是什麼？由此可見，一對夫妻覺得對方變了的時候，會不會誰都沒變，變的只是「此一時，彼一時也」。（章慧敏）